日报标题:这些年走遍世界各地,吃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声明:本文不得以任何形式在任何地方转载,我这人闲得很,又爱揪死理儿,也不怕麻烦媒体、法律、政府的同事和朋友们来用些不那么草根儿的方式维权,盗用前劳您先三思)
什么西非神秘果、太空冰淇淋、鲱鱼罐头崂山水、各种昆虫都有人写过了,于是我写几个还没人写的吧。
埃塞俄比亚的主食叫做英吉拉,苔麸发酵而成的酸味薄饼,样子和手感都像抹布,卷着各种糊状的菜吃进嘴里颇有种擦完桌子把抹布吃了的错觉。
它们的国菜是生牛肉,直接从肉铺里挂着的半扇儿牛上面给你连肥带瘦割下来两斤,然后沾着辣椒粉用英吉拉卷着吃。
到了农村,主食变成了类似芭蕉树的根部,磨碎,埋在地里发酵,之后烤的饼子。
而当地由于从自然界里面获取不到甜味,我们带去的糖就是硬通货,一块糖都是大人小孩儿轮着含在嘴里分享。
在奥姆谷地的 hamer 部落蹭了一顿原始晚餐,语言不通,这个糊状物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
烤好的羊肉,半生不熟,带毛带血的割上一块,味道倒是鲜得很,但确实不敢多吃。
于是买了只羊回到自己帐篷,把皮剥了再烤实在好吃太多了。
下面来到亚马逊,市场的画风是这样的:
住在丛林里,午饭杀了只鸡烤了吃,下午划着独木舟,用剩下的鸡皮当鱼饵钓食人鱼,然后食人鱼油煎了就是晚餐。
到了安第斯山脚下,菜单变成了这样:
烤金葵花鼠,大耗子出人意料的好吃,嫩似乳鸽。
而秘鲁人当地语连小饭馆都是中文“吃饭”音译的"chifa",撸串也是他们的一大爱好,只不过咱们是羊肉串,他们是羊驼(草泥马)串。
挪威北部,超市里买上一块鲸排,再炒上几个菜卷饼吃。
而冰岛居然把海鹂这么萌的鸟儿做成了当地名菜。
在撒哈拉沙漠的绿洲里,向导眼尖从湖边捡上来一条硕大的死鱼,并坚持吃了不会有问题,那没问题就吃呗。
而这条鱼给我们带来了巨大的惊喜 - 野生隆美尔被吸引来了!
约旦的月亮谷,钻木取火煮上一壶甜茶,再在土里烤个馕。
罗马尼亚的复活节大餐,大葱大蒜大萝卜直接上一盘子也就算了,把鸡蛋染得这么红总觉着这顿饭是山东坐月子的吃法。
北朝鲜的每顿饭吃得都让人心情复杂。
孟加拉的饭后“点心”是炒的貌似花椒的豆子。
拉萨,色拉寺的大阁西亲手给我们包了牦牛馅儿包子。
波多黎各的主食是炸香蕉,潮乎乎的大热天吃起来实在是腻得可以。
苏里南的虾糊,对中国人来说味道实在有点儿太寡淡了。
再补充两个小故事吧。
09 年,在日本水户,住的 host family 的妈妈英语很不好,我也不会日语,但她真是特别照顾我,想能给我尽量把日本的特色都给吃到,每天换着各种花样做早餐晚餐,这是背景。
有天早上,我刚起床她就拿了一个小碟子里面有三四个黄澄澄的炸小丸子,珍而重之地给我,感觉很明显是个名贵食物,我问她是啥,她说 fish, fish,肯定后面还有个什么词她不会说,但我想鱼反正就那点儿东西,最多不过是个鱼眼睛呗,于是就拿起来吃了
然后给我腥得啊,汁液爆了满嘴,那味道实在是欣赏不来,但是人家一番好意,还满脸期待地等着我的反应,我当然得连连表示好吃好吃太好吃了。
然后妈妈很高兴地去翻字典了,之后拿回来一边说 fish 一边指着一个词,我定睛一看,sperm(精液)……
那天刷了好几次牙那味道还是挥之不去,感觉被一条鱼给口爆了……
还有一次,在韩国首尔,我当地的师兄招待我去一家据说特别好的海鲜馆子。
进门儿很明显跟大厨是熟人,很热情地打了招呼,没点菜呢就还给服务生先递上了两万韩元的小费,告诉我说这种馆子这样服务生才会把最好的部位留给我们。
然后服务生又是珍而重之地给我们端上来了两碗墨绿色的粘稠得像是痰一样的东西……然后师兄告诉我是鲍鱼内脏……还说很难得的,很补的,对男人很好的……
那是我这辈子喝过的最腥的东西,而且根本咬不断,于是只能整碗喝下。
然后我那天就醉得断片儿了,本来并不想喝大酒的,但要靠不停喝各种烈酒才能把那腥味儿盖过去。
然后第二天宿醉头疼,腥味儿还在……
我现在打字打得都直恶心......